10月27日，果敢民族民主联军（又称缅甸民族民主联军）发表声明，联合德昂民族解放军、若开军、克钦独立军等民族武装进攻缅甸掸邦东北部的腊戍和贵凯。 缅甸军政府等地武装发起代号“1027行动”的袭击。 这份备忘录指责军方在2021年发动政变后导致国家陷入混乱，表达了对缅族民族主义的强烈不满，并宣称将消灭盘踞果敢的电子诈骗团伙。
目前由缅甸军方控制的所谓临时政府如何看待这场发生在平民地区的武装冲突？ 它将如何影响缅甸民族国家建设、民主转型和军事政治之间的关系？ 经过这么多年的民族冲突和政治改革，缅甸主流社会对民族暴力的看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有暗流吗？
针对缅北冲突和缅甸政局，观察者网采访了华侨大学华侨与地区国家研究院助理教授、中缅问题研究员、中国人恒凯（吴庆祥）。来自缅甸。
10月28日，果敢联军与从缅甸政府军缴获的武器合影。图片来自美联社
【受访者/恒凯（吴庆祥）】
观察者网记者：近日，缅北地区爆发冲突。 您能否为我们分析一下冲突的背景和主要势力有哪些？
恒凯（吴庆祥）：目前缅北冲突虽然是新事件，但其实很多人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果敢联军与缅甸政府的冲突由来已久。
果敢位于中国和缅甸边境。 它的首都是老街。 它的全称是“缅甸掸邦果敢自治区”，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果敢特区。 这是属于果敢联军的领土。
2009年，缅甸国防军向果敢特别行政区发起进攻，果敢联军节节败退。 此后，果敢联军几乎每五年就会发动一次大规模反攻。 最著名的是2015年和2019年发生的重大冲突。
但这次冲突与前几轮冲突不同。 前两次，果敢联军提出反击。 比如2015年，口号是“回家”，果敢联军就进行了反击。 2023年冲突的背景是，近十年来，果敢联军、德昂民族解放军、若开军、克钦独立军结成军事联盟——“北方联盟”，果敢、德昂、若开三族又被称为“三兄弟联盟”，这场冲突主要是由这四个家族发起的。 可见，这并不是一时冲动的攻击，而是一盘蓄谋已久的棋局。
除了这四家连队之外，参与此次军事行动的还有2021年缅甸军事政变后催生的反军政府军队——人民保卫军。 这是这场冲突的第一个特点。
第二个特点是，过去果敢的所谓“回家”行动主要是针对自己的领土，也就是果敢。 但这一次，因为他们下的棋比较大，所以他们甚至先向腊戍发起了进攻。
腊戍是缅甸北部掸邦的首府（掸邦面积较大，行政和军事上分为北、东、南）。 也是中缅贸易的重要通道。 从军事上来说，腊戍是缅甸东北军区的司令部。 这次他们同时向腊戍和果敢发起进攻。 他们想要控制或者拦截东北军区的武装力量，支援被袭击的果敢。 这是出于战略目的。 与此同时，克钦独立军和人民保卫军也在缅北实皆省发动战争，遥相呼应。
因此，缅甸对此次军事行动有一个共识：蓄谋已久。 日前，缅甸军方召开国家最高层重要会议，即国防与安全委员会会议。 国防总司令、军政府现任领导人敏昂莱也在会上表示，这次军事行动非常重要。 这可能是从去年年底就开始计划的。
当地时间11月2日，缅甸军政府最高领导人敏昂莱表示，军方将对在缅北发动袭击的当地民族武装组织发起反击。图片来自法新社
观察者网：目前中国人能看到的新闻并不多。 其中提到最多的就是缅北的电信诈骗案。 果敢联军在声明中也提到了这一点。 中缅边境或缅甸其他边境地区此类犯罪活动的总体范围有多大？ 这些电子欺诈园区背后的驱动力是什么？ 例如，中国人经常提到缅北当地势力与电子诈骗、赌博等非法行业相互依存。 这是真的？
恒凯（吴庆祥）：电信诈骗近期在中缅两国受到政府层面和社会层面的高度关注。 很多人可能会通过一些自媒体甚至《全有或全无》这样的电影来获取相关信息，但理解可能并不全面，甚至有偏差。
在中缅边境地区，想要了解电信诈骗，首先要了解“民族地方武装”这个词，它的全称是“民族地方武装”。 在一定程度上，民族武装与缅甸政府存在对立关系。 他们不隶属于政府，有自己的领土。 之前果敢联军的情况就是这样。 还有其他各种民族武装力量。 。 文职军队管辖的地区相当于不完整的合法领土，所以灰色产业早就存在，比如赌博，不仅是网上赌博，还有线下赌场。
但这种新型电信诈骗一开始并不存在。 原来，这个地下黑色产业主要位于柬埔寨。 但在中柬双方共同努力下，尤其是疫情期间，大量柬埔寨电信诈骗团伙转移至缅甸。 近年来发展比较迅速。 作为一名缅甸人，我还想向中方解释的一件事是，当前中缅边境的电信诈骗事件不是中国人欺骗缅甸人，也不是缅甸人欺骗中国人。 主要是中国人欺骗中国人。 这些犯罪团伙借缅甸这个特殊的地方难以治理。
当然，犯罪活动必然涉及一些民间武装力量。 因为这些犯罪分子来到当地后，这些当地武装组织提供场地和保护伞，然后犯罪分子就实施诈骗。
果敢联军的进攻具有上述两个特点。 其实，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它提出的口号或者目标与以前不同。 以前只说必须回家，这次又增加了两个目标。 首先是电信诈骗，这是中缅双方都非常关注的问题。 因为果敢联军战败后，新支持的果敢当局或者当地的一些果敢家族势力已经涉足电信诈骗行业，所以果敢联军也希望能够利用这一行动来回应中方的关切。 第二个目标是回应缅甸主流社会对2021年政变的不满。
我们对果敢联军提出的清理电子欺诈、推翻军政府的目标的理解不应过于极端。 有些人认为他们只是借用这个名字或幌子，但实际上他们希望回应主流社会以及中国政府和社会的重要性。 担忧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当然，它最根本的目标是收复领土，即回家，但我们不能因为它最根本的目标是回家就完全否定另外两个目标。
10月31日，果敢信息网称，联盟组织已控制清水河一带及周边缅军据点。 图为果敢联军士兵29日在中缅边境附近清水河街道清理道路。图片来自果敢信息网Facebook
观察者网：这些地方军队和家族势力之间的关系相当复杂。 你能为我们理清这些关系吗？ 这些地方势力是否在军方默许的情况下在当地从事地下产业？ 军方是否也在利用这种支持来牵制当地不同的势力？
恒凯（吴庆祥）：前面说过，各民族都有自己的领土。 比如，果敢不仅是少数民族的领地，也是缅甸第一个得到国家层面承认的特区。 这是宪法上写的——果敢是缅甸的领土。 掸邦第一个特区。
此前，第一特区属于果敢联军管辖。 2009年果敢联军被击败后，部分联军原有成员和当地各大家族势力得到支持，成为缅甸政府承认的第一特区权威。 这些剩下的盟军被重组为两支不同的武装力量：一支是边防部队，它是缅甸的一个特殊存在，由一些当地土著武装部队成员和国防军组成。 80%，国防军另外增加20%。 边防部队一般受国防军指挥，但有很大自主权。 他们是有组织的。 边防部队的主要职责是维护边境安全、遏制地方武装。
第二个是民兵团。 该民兵是由缅甸国防军资助的规模较小的武装组织。 它没有编制，但却是国家承认的武装力量。 它的主要职责是维护当地安全并防止当地暴力。
边防部队和民兵团体都拥有更大的自主权。 虽然他们看似隶属于缅甸国防军麾下，但重要的是他们在财政上是独立的，也就是必须自力更生，所以缅甸国防部可能需要为他们提供一些特殊的物资。权限。 比如国防军会放宽对某些灰色行业经营的一些限制，所以这些民兵组织或者边防部队就会涉足电信诈骗行业。
这里的关系非常复杂。 稍微关注缅甸的人可能都知道，当地武装部队为这些电信诈骗组织提供保护。 但实际上，既有与地方武装合作的电信诈骗，也有与边防部队、民兵组织合作的诈骗。 黑帮和前面提到的果敢地区的主要家族势力一样，都是国家认可的民兵组织。
观察者网：现在中缅两国正在合作打击电子诈骗，缅甸政府需要出面推动此事。 这是否会导致缅甸政府与地方武装、民兵或边防部队发生冲突？
恒凯（吴庆祥）：这个是有可能的。 但首先要强调的是，当中方向缅方提出这样的关切时，缅方做出了积极回应。 由于中缅两国政府目前正在积极行动，展现打击电信诈骗的决心，大多数勇敢的民兵、边防部队、地方武装也能了解大局。 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了解了情况并进行了合作。
但事实上，除了缅北，电信诈骗在缅南地区也存在，也就是缅泰边境地区。 那里的情况比较复杂，这里就不多说了。 至少在缅北，既有抵抗，也有合作。 因此，中缅两国发起联合打击电信诈骗后，可以说成效相当明显。
观察者网：我多次提到地方武装、民兵组织、军队等，这些名词的背后其实是缅甸现代国家建设与民族认同之间持续存在的矛盾。 缅甸的政权更迭也影响着这些关系和政治权力来源的重塑。 即当中央权力与中央地方关系的矛盾得不到解决时，国家的运行就会出现问题，上述现象就会再次出现，就像果敢一样。 联军声明中提到的两点——对2021年政变的不满和对缅族民族主义的不满； 当前形势下，这些关系的现状如何，民族和解进程将如何发展？ 昂山素季上台的这两年，当地武装在昆明等地召开停火协调会议，不知道2021年之后会发生什么？
恒凯（吴庆祥）：要向读者解释这个问题，我们可能首先需要解释一下整体背景。 1948年1月4日，缅甸摆脱英国殖民统治获得独立。然而，恢复独立建国以来，缅甸的民族国家建设并不成功。 可以说还没有完成。
独立三个月后，缅甸就开始了民族武装冲突，一直持续至今，70多年来没有停止过。 因此，民族国家建设形势严峻，推动民族和解是历届缅甸政府的首要任务。
2010年，缅甸举行大选，开始民主转型； 2011年，时任吴登盛政府启动民族和谈进程。 在他的五年任期内，最终通过全国和平谈判达成了全国停火协议，但只有8个民族武装签署了该协议。 随后，在昂山素季时代，该国继续推动全国停火协议和联邦和谈会议。 昂山素季五年任期内，又有两个民族参与了全国停火协议的签署。
也就是说，目前已有10支民族武装签署了停火协议。 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从吴登盛政府开始，民族武装就一直与政府发生军事冲突，包括开头提到的四个“北方联盟”。 当地民众与政府仍处于对峙状态。
再比如我们中国读者所熟悉的佤邦——它自称为佤邦，但缅甸政府并不承认它是国家级单位。 佤邦联合军目前被公认为缅甸最强大的民间武装部队。 它既没有签署全国范围的停火协议，也没有与该国处于对抗状态。
直到昂山素季时代，这就是缅甸的现状。 但2021年军事政变上台后，民族和解问题变得更加复杂，陷入停滞。
原因是，在签署全国停火协议的民族武装组织克伦民族联盟、克钦民族阵线、全缅学生民主阵线中，这三个民族武装都加入甚至领导了反军事行动。政变后出现的组织。 ——人民保卫军的组建、训练和运作，民族和解问题进一步复杂化。
10月15日，缅甸全国停火协议签署8周年纪念活动在内比都举行。图片来自阳光
观察者网：这相当于把民主转型问题叠加在原来的民族问题之上，对吗？
恒凯（吴庆祥）：是的。 而且，政变后带来的复杂性在于，1948年缅甸独立后，虽然至今国内仍爆发民族冲突，但这些民族武装冲突主要发生在缅族政权与少数民族武装之间。 2021年政变之后，在缅甸内陆地区，也就是缅族内部，出现了前面多次提到的人民保护军这样的新兴武装力量。 这些武装部队是由缅族建立的。 也就是说，缅族内部也存在问题。 这不是种族问题。 ，而是关于民主化的冲突。
政权更迭后，各种变量开始相互重叠、相互影响。
观察者网：缅甸一些主流声音如何看待缅北冲突？ 他们对军政府的立场有何看法？
恒凯（吴庆祥）：这个问题也应该分两个层面来讨论。 一是从宏观、全局的角度。 2021年政变以来，整个缅甸社会对当地武装力量的认知发生了巨大变化。
此前，果敢联军或克钦独立军与缅甸国防军之间的冲突一般仅限于族群内部支持。 然而，此类冲突并没有得到少数民族以外主流社会，主要是缅甸社会的支持。 对待民族矛盾的心态比较复杂。 一方面，从民主化和民族平等的角度出发，我们希望克钦族和果敢族能够获得平等的民族权利，但另一方面，军事冲突对国家的社会安宁和经济发展产生负面影响。 它的影响非常大，反对武装冲突。 因此，当时缅甸主流社会对于当地武装与政府之间的冲突抱有非常复杂的心态，很难做出笼统的表述。
然而，2021年政变后，出于对军事政变的反对，缅甸主流社会，或者说反军势力，开始认识到民族武装发起抵抗的合法性，转而支持民族武装与民族武装之间的战争。缅甸国防军。 包括这次“1027果断行动”。
可以说，缅甸主流社会历史上从未对少数民族武装袭击国防军并取得一定成果的行动表示支持和欢呼。 这是缅甸建国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人民国防军 (PDF)/信息地图
观察者网：目前的情况是否可以理解为缅甸社会已经达成的某种共识？ 尽管目前尚不清楚这一共识最终会如何结果。
恒凯（吴庆祥）：可以这么说。 之前大家的立场是比较复杂的，因为他们各自属于不同的应用场景，对国家的未来有不同的想法等等，这是一个很难描述的情况。 但目前大家的共识是，至少是反对这种军政府形式的。
当然，即便如此，事实还是比较复杂，因为不同族群的诉求不同，不仅不同，还可能存在竞争。 因此，目前还很难达成广泛、深入的共识。
观察者网：谈到缅甸的经济问题，对于中国读者来说，上个世纪最大的印象恐怕就是金三角地区的混乱和黑色经济。 近年来，大家最熟悉的就是中缅经济走廊。 据了解，疫情之前，缅甸整体经济增速还不错，但疫情期间，边境诈骗区又开始出现。 您能否简单介绍一下缅甸近年来的社会经济状况，以及现任军政府对国家和地方经济发展的态度是什么？
亨凯（吴庆祥）：缅甸自2010年开始民主转型以来，到2020年的十年间，缅甸快速稳定发展，社会经济发展取得长足进步。 昂山素季执政五年来，积极响应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一些重大项目进展相对正常稳定。
军事政变后，由于政治和社会的巨大动荡，整体经济和金融也出现了很大的不稳定或动荡。 甚至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一直在讨论缅甸是否会成为一个失败的国家。 当然，大多数学者最终得出的结论并不完全悲观，那就是缅甸不会成为一个失败国家，而可能会走向一个有限国家的地位，国家各个层面的因素都非常不稳定。并且极其悲观。
这种情况导致中缅经济走廊框架下的一些合作项目进展迟缓。 一方面，这是社会整体动荡的结果。 另一方面，军政府本身也没有足够的意愿去推动这些项目。 原因之一是，作为一个通过政变上台的政权，其实很明显它只是一个过渡性的政权。 性政府——政府目前的名称是看守政府。 军方认为，在看守政府手中推进如此大规模的合作项目并不合适。 可能更愿意推动一些小而美的项目，所以中缅经济走廊的很多项目目前基本处于停滞状态。
曼德勒-腊戍-木姐是中缅之间的主要贸易通道。 图片来自缅甸中国网
观察者网：从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国家的发展道路来看，社会稳定、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慢慢地，很多社会问题都可以逐步解决，但缅甸的情况会怎样呢？会更复杂吗？ 例如，中缅经济走廊涉及一些民族自治地区，是否会涉及不同的利益？ 中央对地方有强有力的管辖或控制还不够吗？
恒凯（吴庆祥）：这不一定。 尽管缅甸的民族国家建设尚未成功或尚未完成，但缅甸境内确实有一些领土处于实质性自治状态。 但总体而言，缅甸大部分地方仍然处于中央政府的直接控制之下，因此中央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冲突或脱离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在中央政府的控制下，地方政府（地方政府不属于地方政府）通常听从中央政府的指挥。
虽然平民的领土不在中央政府的控制之下，但由于中缅边境的平民领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有的只是很小，所以很多中缅合作项目要么是有关到这些领土。 与他们无关，或者说他们只需要经历很短的一段时间，所以一方面，他们的影响力并不大。 另一方面，中缅边境的民间武装虽然与缅甸政府存在对抗关系，但他们也会对中方的一些要求或关切做出回应。 积极回应，总体上不会反对“一带一路”项目。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当地不存在反对“一带一路”的团体。
另一种情况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中缅边境贸易占缅甸所有边境贸易的比重最大。 其中，腊戍至中国结告、瑞丽的通道是中缅边境贸易中最繁忙、最重要的。 之一。
2021年以来，局部冲突不断发生。 这些民间武装力量、民兵团体或者边防部队由于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而进入战争状态。 说白了就是资金短缺。 因此，在这条边贸之路上，存在着上述武装组织收取的大量所谓通行费。 或保护费。 曾经有过，但不多，要求的金额也不是特别高。 现在，参与请求的武装组织数量和金额都有所增加。 这种行为的客观效果是对中缅边境贸易造成很大影响。
而且随着两军对峙越来越严重，中缅之间的铁路、公路建设也将受到很大程度的影响。
观察者网：最后，您认为当前冲突将向何处发展，对缅甸局势有何影响？
恒凯（吴庆祥）：首先，能够决定战争走向的因素有很多。 我们很难完全确定地判断整个战争的最终结果，因为中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对最终的方向产生影响。
但我们可以根据不同层次交战各方的实力对比以及其行动的目的来做出粗略的估计。
前面提到的果敢联军虽然这次得到了德昂、若开、克钦甚至佤邦的一些援助，他们本身也有打击电子诈骗的目的，也对缅甸军政府不满，但他们最根本的目的是返回缅甸。 回家，就是收复所谓的果敢领土。
从平民的角度来看，最好的结果可能是收复果敢，再往前走可能就不可能了。 比如，他们虽然在腊戍进行了一些牵制性军事行动，但他们不可能有实力对抗整个缅甸东北军区司令部，所以腊戍不可能被当地武装攻占。
但与此同时，果敢联军和缅北武装力量联盟的这一行动，严重威胁了国防军权威和缅甸领土完整。 因此，国防军肯定会加大反击力度。
我一开始就提到国防安全会议这两天刚刚召开。 会上，临时国家主席吴敏燧向国防总司令提出请求：这一大胆行动很可能导致国家解体，必须认真对待。 对待。
如果事态升级，其他民间武装是否会参与、如何参与、参与程度如何都不得而知。 此外，还有YPG，也可能会发挥更大的作用，很难说他们的反应会有多大。 短期内局势仍扑朔迷离，最终胜负仍难定论。
但我个人认为，从军方的角度来看，短期内最严重的结果可能就是果敢地区被果敢联军收复。 从长远来看很难说。
缅甸临时总统吴敏隋。 图片来自欧洲通讯社
现在民间武装正在牵制东北军区司令部，进攻果敢。 如果他们成功收复果敢，同时东北军区指挥部被击败，那么整个国家很可能会陷入极其危险的分裂状态，因为东北军区威胁着东北几乎所有民族。缅甸和国家的领土完整。
在东北地区，除了上面提到的四个民族武装和佤邦之外，实际上还有其他几个民族武装。 一旦攻占东北军区司令部，这些民族武装毫无疑问都会进行军事行动。 , then the country will truly fall into the "falling apart" situation warned by interim President Wu Min S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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