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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打工人”张迪:娱乐的意义是什么

编辑:搜虎网      来源:搜虎网      新闻   澎湃   模仿   直播   那英

2023-11-17 23:03:26 

小张,又名张迪,28岁,安徽淮北人。 他从小随父母北漂,度过了一段有些封闭、自卑的童年。

2012年夏天,17岁的张迪中专毕业后,从事服装导购、前台、人力资源、采购等工作。 工作之余,他参加继续教育。 他考入了专科学校,后来又取得了学士学位。

她对我们说,换工作、上大学,都是因为她不愿意这样过一辈子。 这些工作只是她能做的事情,但却不是她喜欢的。

今年11月初,我们在上海虹桥机场附近的一个老小区见到了她。 她全身赤裸,正在家里给病猫打针。

_“小张”成为“这英”:一个“打工人”的“发疯文学”_“小张”成为“这英”:一个“打工人”的“发疯文学”

张迪在上海的家中。

一年前,她从北京搬到上海,终于找到了一份电商业务代表的工作,但今年7月她还是辞职了。 几乎立刻,8月份,她因在社交平台上模仿那英角色“这英”而走红。

直播间里又笑又骂,当“中国坏声音”,踢掉唱得好的“音量王”,“那英”带领着“规规矩矩、有压力”的年轻人,解构了一切看似庄重的事情。 事物。 人多的时候,直播间里就有500人排队等着和她连线。

“娱乐的意义”,这么隆重的事情,张迪从来没有想过。 当被问及时,她实话实说,只是想减轻大家的压力,玩得开心。 生活太无聊了。

经营自媒体的人很难不担心“人气”。 张迪说,她必须努力把生意开起来,否则就会“冷”。 她是一名“普通的工薪阶层工人”,这个英雄就是她的保护色。

成为“这个英雄”

澎湃新闻:为什么取“那英”这个名字?

张迪:今年8月,我发了一条帖子,火了,我看到下面有一条评论说“那英,那英”。 开什么玩笑,我立刻就改名了。 这个名字很好玩,很搞笑,就像晶晶和宁潇一样; 周深和周倩。

澎湃新闻:你喜欢那英吗?

张迪:我当然喜欢她。 她大胆、洒脱、真实、不做作。 最近看了《生命之声》和《乐队的夏天》,发现她外表看起来很硬朗,但内心却很柔软。

澎湃新闻:你觉得自己像那英吗?

张迪:我觉得她化妆更好看,但不化妆就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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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迪正在化妆。

澎湃新闻:你为什么选择模仿那英而不是其他人?

张迪:今年五六月,《我要恋爱》中的黎明朗一角很受欢迎。 其中包含一些经典名言,“是的,我有精神问题。” “你带着病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20年前的线条是那么尖锐,现在我们不敢再说了。 当时大家都在模仿这句台词。 正好辞掉工作在家,所以也拍了一段视频,没想到一下子就火了。 后来万圣节又流行起来。

当时我就打扮成黎明朗的样子去了现场。 去之前我很担心是否有人会认出我。 如果没有人认出我,我会很尴尬,只能随意拍一些镜头然后回来。 没想到刚经过,就被人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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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闻:那之后你的粉丝数量增加了多少?

张迪:抖音增加了4万多,小红书增加了5万。

澎湃新闻:你的生活有改变吗?

张迪:没有太大变化。 我们还在做直播、拍视频。

女孩张迪

澎湃新闻:您能介绍一下您的家庭情况吗?

张迪:我们老家在安徽,但全家都住在北京。 我的父母,甚至我的祖父母,在去世前都是北雕人。 我和哥哥在北京出生、长大、读书,后来又在北京工作。 几十年来,我们一家人一直在北京租房子。

我爸爸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工程经理,我妈妈在一家蛋白质公司清洁实验容器。 他们往往很忙,很少有时间关注我们的内心。 我记得有一次我正要上写作课。 当我踮起脚尖去取墨水时,墨水洒满了我的白色校服。 我还记得那种恐惧,吓得我哭了。 我们的父母经常责怪我们不能做这件事或那件事。 他们像那个时代的许多父母一样实行压制性教育。

澎湃新闻:你小时候有过自卑吗?

张迪:我很自卑。 我小时候就有性格问题,无法与人相处。 我会对别人的玩具或食物感到好奇和羡慕,但我有很强的自尊心,只能在心里想想。 即使有人想和我玩,我也不会和他玩。 如果有人要帮我,我肯定会拒绝。

澎湃新闻:现在回想一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张迪:孩子长大后,需要老师、同学、家长的肯定。 我从小就没有得到认可,所以性格非常好斗,别人也和我相处不好,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没有人说你漂亮、可爱、学习成绩好。

澎湃新闻: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的父母会更喜欢你的弟弟吗?

张迪:基本上我们是平等的,但是我弟弟比我小五岁,性格比较娇弱,所以更受到父母的关注。 记得妈妈总是抱着他出去玩,周围的亲戚都会吓唬我说:“你妈妈只爱你弟弟,不爱你。” 当我听到这样的话时,我会嫉妒我的兄弟。 因为他们不太关注我,所以我总觉得自己没有意义,学校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

当时,外省的孩子只能在北京接受九年义务教育。 如果他们想上公立高中,就必须回到原来的居住地学习。 我不想回到陌生的居住地,就留在北京读中专。 我中学时去了一所商业学校,学习时装设计。 后来我大专在北京服装学院学习服装设计。 我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继续教育学院。 我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因为我不想一辈子从事服务业或基础工作。

澎湃新闻:您之前从事过哪些工作?

张迪:服装导购、前台、人力资源、采购。 我的上一份工作是一家电子商务公司的业务代表。 我在那里工作了半年,今年7月份辞职了。

澎湃新闻:你为什么辞职?

张迪:纯粹是因为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留下来并继续扩张的空间很小。 我也觉得是时候离开并寻找新的公司和职位了。 休息期间,我拍的一个作品获得了三万到四万个赞,我就这样出名了。

澎湃新闻:您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做直播?

张迪:不,我想参与其中,比如做PR(公关)、业务对接、品牌推广。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做直播,因为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 我性格比较内向,不适合在镜头前工作。 当时我就觉得幕后工作更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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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闻:你认为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

张迪:18岁之前,我比较内向,喜欢独处。 而且我很敏感。 如果老师说什么,我就会感到紧张、严肃,就像天塌下来一样。 其实老师可能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随口说的。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变得不那么敏感,开始喜欢和大家一起玩,但还没有到觉得自己可以做直播的程度。

澎湃新闻:你可能没有明显看出你有一个自卑的童年。

张迪:工作之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交了一些朋友,开始思考如何与人沟通。 慢慢地,我得到了我最好的朋友,包括我现在的男朋友的支持和认可。 他无条件地支持和认可我,我的性格开始发生变化。

我曾经过于内向并且社交焦虑。 我一说话就会紧张,一有事就浑身发抖,一有事就逃跑。 我花了6年的时间,才能够在一群人面前开怀大笑。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也很厉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 你在某些方面的优势远胜于其他方面。 然后结交更多的朋友,多和朋友出去玩,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肯定会发生变化。

澎湃新闻:你还记得儿时的梦想吗?

张迪:我初中的时候就梦想长大后环游世界。

澎湃新闻:你父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张迪:一开始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不玩抖音、小红书。 10月份,他们看到我的视频,说:“你演得很好。” 搬出去后,我很少告诉父母我的事情,包括我来上海,后来辞职。 刚刚知道。

“这莹是我的保护色”

澎湃新闻:一开始我觉得你很像那英,后来发现你模仿得很好。 你以前学过如何化妆吗?

张迪:没有,我家里就有化妆品,自己研究一下。

澎湃新闻:那英首个模仿化妆的视频。 化妆花了多长时间?

张迪:妆没有现在这么浓,但是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研究了很长时间,大概有2个小时。 一开始我不太熟练,就找了一张娜姐的照片,把它放大很大,然后看了一下,画了一笔,反复琢磨。

澎湃新闻:模仿她最困难的地方是什么?

张迪:当然是唱歌。 那个姐姐唱歌超级好,但是唱歌是我的短板。

澎湃新闻: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她了?

张迪:我想是的。 你越是不断模仿,你们就会变得越相似。 现在我不用刻意去模仿那个姐姐了,比我开始模仿她的时候更像我了。 可能是我学了很多,讲了很多,所以就一直坚持这个频道了。

澎湃新闻:你是希望这个英变得更像那英,还是希望这个英有自己的个性?

张迪:我会在模仿她姐姐的前提下创作一系列的内容,就是我不仅会模仿她的唱歌、说话、或者整体的妆容,还会延伸出其他属于我的内容。

“小张”成为“这英”:一个“打工人”的“发疯文学”_“小张”成为“这英”:一个“打工人”的“发疯文学”_

因此,我们不存在复制关系,也不存在复制粘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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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迪模仿那英。

澎湃新闻:你担心自己会被这个英雄束缚吗?

张迪:不会,这个英语只会让我更好地做我自己,而不是限制我。 平时我会克制自己,但做了这件事之后,我就不再克制自己了。

澎湃新闻:生活中,你会像那英一样直率吗?

张迪:我会考虑一些事情。 比如地铁站有人插队,或者手机里有声音播放,有时候我会受不了说出来,但有时候我会容忍。 这种宽容,就是对自己的约束。 因此,在生活中,我有点胆怯,有时需要理性地处理一些事情。 (这个英文)应该算是一种保护色,就像屏幕后面大家都在疯狂一样。

澎湃新闻:你认为模仿那英的意义是什么?

张迪:一方面,那个女孩不怎么出去做生意,所以如果粉丝追不上她,就会来我的直播间看看。 但主要是对于一些内向的人来说,他们会从我的直播间得到一些东西。 幸福。 比如说我直播2个小时,观看人数达到10万人,那么这10万人就会得到一些快乐。 这是更大的价值。

“一起疯狂吧”

澎湃新闻:您在直播间主持《中国坏声音》和《没有音乐的夏天》。 能介绍一下吗?

张迪:这些名字是网友随机取的。 我只是想顺应大家,所以就这样称呼他们。 那个姐姐主持音乐节目,所以我就成了假导师。 粉丝们假唱,我也假唱,感觉就像过家家一样。 我们这个节目,越是不那么正式,风格越是歪,大家就越感兴趣。

澎湃新闻:据说你们的规定是,乱唱的人唱得好就会被踢出去?

张迪:这是歌迷定下的规矩,也是我们要宣扬的一点:你唱得不好,唱得好的我们不表扬,也不让他们来参加考试。 如果他们进来参加考试,他们就唱不好。 人们没有办法生存。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很大,需要疯狂,一直守规矩就没有意义,所以我们都反其道而行之。

澎湃新闻:你真的踢过人吗?

张迪:我踢了他,不过是为了娱乐。 就说他“唱得太好了,把他踢出去”,他就没有什么感觉。

澎湃新闻: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张迪:是的,大部分人不是来唱歌的,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 一场直播下来,连100人都听到了,200人都累坏了。 当然,我们排队最多的时候是500人。 很多人想参与,觉得好玩,但并不是真的想唱。 我很少唱歌,除非他们惩罚我或者活跃气氛。

澎湃新闻:你觉得我们一起“疯狂”真的就能放松吗?

张迪:当然可以缓解压力。 这是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 年轻人释放压力的方式确实不多。 我找个地方踢沙袋,或者去练拳击,打猎枪,找个餐馆戳气球,或者扔杯子。 我觉得这些都有点太无聊了。

澎湃新闻:你的粉丝是谁?

“小张”成为“这英”:一个“打工人”的“发疯文学”_“小张”成为“这英”:一个“打工人”的“发疯文学”_

张迪:一开始很多都是初中生、高中生,因为正好是暑假。 后来他们都成年了,其中很多人当了老师,幼儿园老师,小学老师,初中老师。 一位老师告诉我,他在课堂上看到同学们都打瞌睡,他自己更困了。 我应该怎么办? 我说:“让每个同学轮流上台发言,每人发言一分钟,然后你睡45分钟。” 当然,我是为了好玩而说的,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放松。

澎湃新闻:你有去过别人的直播间“疯过”吗?

张迪:我以前不太看直播,因为我点进去后,如果有人唱歌、搞怪、PK,我就不感兴趣。

“模仿是一种补偿”

澎湃新闻:你见过那英本人吗?

张迪:当然不是。

澎湃新闻:那英知道你在模仿她吗?

张迪:我想你应该知道。 即使她不经常上网,她的经纪人也肯定会上网。

澎湃新闻:如果你遇见那英,你想对她说什么?

张迪:我说:“姐姐,对不起,是我……那姐姐你骂我几声吧。” 因为我觉得我很搞笑,我需要确认一下她是否能接受这种搞笑。 如果她的反馈是没关系,那就意味着她不介意。

澎湃新闻:近年来,很多人模仿名人,比如陆哈、周倩。 你的路线会类似吗?

张迪:我还没有弄清楚他们走的是什么路。 其实我还没有计划未来要走什么路,但我觉得我不会放弃直播和短视频系列。

澎湃新闻:你去过他们的直播间吗?

张迪:我去过。 陆哈原名凌大乐。 他在直播间卖货。 他一直在那里吃饭并解释食物的特性。

我和杨二布尔还有模仿张兰姐姐的连麦和DDC。 几天前我们甚至一起拍摄了一个项目。 我在微信上加了几个今年万圣节模仿明星的人,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一起创作。

澎湃新闻:你们会像他们那样做直播吗?

张迪:我现在不考虑这个问题。 一方面,直播会打乱我娱乐直播和创作视频的节奏。 另外,我一被大家知道了,就立刻带货了,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掉。

澎湃新闻:我有点好奇,这些模仿明星的网红是怎么做到的?

张迪: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做一个小博主了。

澎湃新闻:您认为人们为什么喜欢看到普通人模仿名人?

张迪:如果你看到的是模仿的效果,那可能是一种补偿。 普通人月薪几千元,毫无烦恼地重复着平淡无味的生活。 普通人可能会模仿名人来寻找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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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闻:您抓住了哪一点?

张迪:这是一种创作。 创造,是的,这个直播间就是一种创造。 我拍的有些作品并不是原创,只能说是模仿。 但我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留在我的直播间和我一起玩。 我可以烘托气氛,调动大家的情绪。 这也是一种创造。

澎湃新闻:您现在每月有多少收入?

张迪:我现在收入不稳定。 我9月份的收入是1万。

“打工人很平常很平常”

澎湃新闻:你现在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

张迪:我凌晨3点左右睡觉,11点起床,洗漱,喂猫,然后一一回复消息,看平台消息,然后计划今天拍什么。 下午和晚上可以拍照或者做一些商业配对。

澎湃新闻:您现在对​​接的商家多吗?

张迪:这个月的产品比较多,大部分都是化妆品、护肤品。

澎湃新闻:您担心创意瓶颈吗? 例如,我无法提出想法或撰写文案。

张迪:会有一个瓶颈期,但是我可以向粉丝寻求帮助。 他们有的会作词,有的会作曲,有的会写小说、弹钢琴。 他们是各种各样的人。 他们拥有一切,也可以做一切。

澎湃新闻:会为粉丝们组织一些线下活动吗?

张迪:我最近正准备准备线下活动,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预约。 我们一次组织十个人左右,找上海一些有草坪的公园,玩一些游戏,比如互相蒙住眼睛,然后互相殴打; 或者玩成语接龙、扔手帕……什么都可以玩。

澎湃新闻:很有创意。

张迪:现在很多人需要放松。 单位组织活动,很多人其实不愿意去,但我组织大家一起去玩。 首先大家都愿意来,然后我们才能组织活动。 他们是因为我才来的。 他会觉得我很有趣,看到我就会笑。 我想笑,所以我玩任何游戏都会感到快乐。

澎湃新闻:如果《英雄》不再火了,你有什么打算?

张迪:不管她红不红,我还是在创造同样的东西,没有任何改变。

澎湃新闻:您之前说过自己是一名普通的农民工。 现在你如何定位自己?

张迪: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人们给了我这个不寻常的角色,(现在)我在为自己工作。

澎湃新闻:如果模仿那英,会担心侵权吗?

张迪:我咨询过律师。 我不能使用娜姐的名字或音乐,无论在线还是离线。 我不是那英,我是那英。 直播间所有娱乐活动与那英本人无关。

我不能利用她的名字或者她的版权来牟利,更不可能利用她的名字或者我自己的名字进行诽谤、抹黑、造谣。 别说我是模仿者,就算我是粉丝,我也做不到。

有人会说我唱那英的歌或者说我搞笑会损害那英的形象。 我承诺“以上所有行为都是我个人的行为,与那英无关”。 这也是对公民名誉的保护。 我之前咨询过律师,发现我不可能触碰这些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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