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她》海报
上映18天,电影《失踪的她》票房突破30亿元。 这是今年春节以来单部电影最好的票房成绩,也是陈思诚作为制片人取得的又一巨大商业成功。 大概谁也没想到,这部选在端午节期间上映的悬疑片,会收获如此高的票房,但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毕竟,从《唐人街探案》系列到《误杀》系列,无论是作为导演还是制片人,陈思诚的商业片几乎从未在市场表现上失败过。 然而,当绝大多数观众将陈思诚等同于商业化时,他对电影本身的追求却给出了不同的解读。
“悬疑片的套路不是‘见山就是山’”
记者:您想以什么样的契机来拍摄电影《失踪的她》?
陈思诚:我觉得这几年有一些社会热点事件或者负面新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个时候,正好有这么一个故事可以把我的思考放在Inside上,我就想抓住机会。
记者:您之前也监制过《误杀》、《误杀2》等电影,都取得了不错的市场成绩。 如果悬疑电影有一些特定的技巧或套路,它们是什么呢?
陈思诚:悬疑片套路最重要的或许不是“见山就是山”。 观众享受观看悬疑片的过程,即所谓推理的过程。 这次我们采用了改变视角的方法,造成信息不对称,希望通过这种方法提高观众的观看乐趣。
记者:作为制片人和编剧,您参与了这次创作多少?
陈思诚:这次我参与得比较深入,包括影片的整体基调、形象形式、艺术风格、演员表演的很多方面。 我写了最后一个版本的剧本,我也会在某个时候参与指导演员的表演。
记者:为什么会想到请朱一龙和倪妮来演绎这个角色呢?
陈思诚:我们决定这次合作的时候,朱一龙还没有获得金鸡奖。 我只是觉得他有很大的潜力,而且可塑性很强。 对于何飞这个角色,我不想让观众先给他贴上标签。 我觉得朱一龙是一个把自己的设定和观众的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的人。 他没有那么“具体”,相对“模糊”。 我觉得“模糊”对于演员来说非常重要。 一个好的演员应该像液体一样,可以放入不同的容器中,形成不同的形状。 他的新鲜感和自身的业务能力很重要,所以就选中了他。
我觉得倪妮非常适合陈迈这个角色。 演员在扮演角色时的说服力非常重要。 我觉得倪妮是一位有知性气质的女演员。 她的气质和陈迈的性格很相似。 只有最后她的身份反转了,大家才能相信。
记者:您如何评价《失踪的她》演员们的表演?
陈思诚:我觉得他们都很好,表演也合适。 我们至少能做的,就是不遗余力,让一切呈现出应有的样子,不留遗憾。
“用好电影让观众习惯回到电影院”
记者:您不止一次说过,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拓宽商业类型电影的边界。 您在这方面具体做了哪些工作? 您认为中国的商业类型电影已经达到什么水平?
陈思诚:其实就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拍好电影。 对于中国商业电影的发展水平,我认为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商业类型仍然有很强的潜力。 这样一个人口多、文化大的国家,其实可以容纳更丰富的题材。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让观众自发地走回影院看电影。 票房是大家看电影动机的一个非常具体的体现。 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春节后的观影人数太少了。 只有一部电影票房超过10亿元。 现在每个电影人最大的责任就是先把观众带回电影院,让他们与电影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 不仅看电影,还谈论电影。 电影的社会属性非常重要。
记者:您认为目前如何让观众尽快回到电影院?
陈思诚:我觉得电影首先要好看,和观众有更直接的联系和关系。 观众一定能够在电影中看到关心自己的内容。 其次,就是所谓的电影感强。 电影院里的视听享受是在家使用平板电脑、观看流媒体所无法达到的。 还有社会讨论,我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商业延伸,就是如何打破所谓类型片的界限。
记者:类型片的界限应该如何理解?
陈思诚:是一些纯类型电影的天花板。 如果没有很强的社交属性,其实就是在讲一个简单的故事。 然而,一旦社会话题延伸,赋予电影更多的社会属性,就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增量,也能让更多的观众走进电影院。
记者:近日,电影管理部门提出了创建“周末档案”的想法。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陈思诚:我认为周末档是未来电影市场发展的一个起点。 事实上,这确实代表了国产电影的自信。 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信心,用好电影让观众重新习惯回到电影院看电影。
记者:你觉得会有那么多电影制片厂敢于把电影放在周末而不是大排档吗?
陈思诚:这次我们选择把《想她》放在端午档、暑期档之前,希望有一段时间的口碑传播和发酵,然后可以被延长。 做出这样的决定就像对内容有信心一样简单。
另一个问题是好电影的数量。 如果我们的好内容太大,春节、暑期、国庆三大档期消化不了,就会溢出到其他档期,周末档案自然就形成了。 向上。
“没有绝对的好坏,我们是时代的产物”
记者:你觉得自己当导演和当项目制片人有什么区别? 您的感受和操作方式有什么不同吗?
陈思诚:作为制作人,我参与每个项目的深度都不相同。 比如《误杀2》我就参与较少。 我觉得每部电影都有其独特的历史机遇,未来我不想参与太多。 有时候我们公司开发的项目里确实有自己喜欢的剧本,所以我很想自己拍,但是如果我觉得更适合年轻导演的话,我可能会交给年轻导演来拍。 只要给予一些关注即可。 有一些事情我觉得导演可能会放心,我会放得开一些,所以这些都不是固定的,而是可变的。 但我指挥的事情确实要细致,凡事都要做。
记者:您会刻意支持年轻导演吗?
陈思诚:当然,我们公司有专门寻找新导演的团队。 首先,从商业角度来看,企业运营需要更多生产力,电影行业也需要更多新鲜血液,需要更多能拍类型片的年轻导演。 其实我每次和这些年轻导演的合作,也是一个互相学习的过程,在他们身上我都能看到他们每个人的闪光点。 不仅是导演,我想我可以从公司内外聘请的编剧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这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对于每一个新人来说,倾听他们在谈论什么,分析他们为什么这样说,在创造的过程中做叠加的创造方法是很有趣的。
记者:您也是作为一名青年导演成长起来的。 与您刚开始做导演时相比,您认为现在这群年轻导演的创作环境是怎样的?
陈思诚:我觉得任何事情都有两个方面。 张艺谋、陈凯歌导演的青春比那个时代更胜一筹。 那时候的电影质量还是很高的。 电影制片厂每年制作两到三部电影。 按照这个顺序。 现在我们进入了新时代,短视频、游戏等娱乐方式的出现分散了大家对电影的注意力。 我们面临的挑战也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其实没有绝对的好坏,我们都是时代的产物,而我们恰好用电影来与这个时代产生联系。
“商业化只是满足我安全感的一部分”
记者:在观众的认知中,由于《唐人街探案》系列和《误杀》系列的成功,大家都认为您是一位特别擅长拍摄商业类型片和商业运作的导演。 你自己也这么认为吗? ?
陈思诚:其实不是,商业化只是我的外表。 我觉得所谓的商业化只是我的一部分,是满足我的安全感的一部分。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我的起点不高,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背景”。 我所走的路都是基于我自己的努力,没有任何投机的属性。 所以我觉得生意上的事情不用我仔细算计。 如果我仔细算一下,我不会拍下面的电影,甚至不可能拍《外太空莫扎特》这样的电影,因为那是一个机遇与风险并存的地方。 事物。
记者:您是如何发现自己喜欢的项目和想要拍摄的项目的? 你会主动去找吗?
陈思诚:我们公司有专门的剧本推荐团队。 我们有很多自己生成的物品以及通过各种方式获得的物品。 但说实话,有很多事情我们是拒绝的。 因为《误杀》系列的成功,可能会有一些商业代言,尤其是所谓类型悬疑片的代言。 有大量的项目找上门来,但我们却一直在推迟。 如果我真的让别人认为我是一个只专注于商业的内容制作者,那么也许我会给人一种“杀鸡取卵”的感觉。 我还是更喜欢电影本身。 我一直很珍惜我创作的羽毛。 我想我的每一个创作都一定有话可说。 我已经过了以拍戏为生的阶段了。
记者:您如何理解电影的个人表达与社会功能之间的关系?
陈思诚:个人其实也是社会的一部分,我们是个人,无数个人组成了社会。 其实我不是特别认同所谓文艺片和商业片的区分。 我想很多人对商业电影都有误解。 因为商业片就是大片,大片代表市场,而市场是由个人组成的。 这也是电影行业的魅力所在,因为最终它直接面对的是每一个特定的观众。 真正的观影不是靠组织带动大家进场的。 看电影完全是一种自发的行为。 所以真正意义上来说,你要让观众走进影院到一定程度已经很难了。
我不会违背我的初衷去表达。 但有些东西可能不适合电影表达,那就必须找到更高的角度,从更“人性化”的角度去表达。 比如,每个人对美、善、温暖的认知是完全一样的。 的。
“电影是我与世界沟通的唯一载体”
记者:从《士兵突击》,到《北京爱情故事》,再到《唐人街探案》系列,现在回想起来,您是如何理解自己的成长之路的?
陈思诚:会有理解,也会有一种迷茫,因为我总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安排,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动着。 面前有无数扇门。 您选择一扇门并将其推开。 这是一个主动的选择,但不知道有多少主动因素。 前不久,我赶赴上海参加谢晋导演的百岁生日庆典,因为我是被他带入这个行业的。 我十六岁的时候从高二就被他选去恒通艺校,真正进入了这个行业,但当时真正吸引我的还是“明星”这个词。 但你不能指望一个十六岁的沉阳男孩能够批判性地思考人生、规划未来,明白自己与世界的关系。 那时候的理解很肤浅,希望舞台上有鲜花有粉丝的欢呼。 当你慢慢的踏入这个行业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一直希望的,你向往的,你一直追求的,其实恰恰相反,与那些东西完全相反。
记者:您认为电影是您与世界交流的载体吗?
陈思诚:当然是最重要的载体,甚至可能成为唯一的载体。 因为我的生活很平淡,除了看电影、拍电影之外,我没有任何其他的爱好。
我的一些朋友喜欢滑雪、打高尔夫球、玩游戏。 每个人都有其他的休闲方式,但我没有。 我戴着耳机听书,这是我唯一觉得有趣的事情。
(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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