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化共享符号记忆》第二辑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繁荣,始终靠文化繁荣来支撑”。 草原游牧文化是蒙古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形成了丰富的文化内涵。 草原先民们在“天朗气清、田野辽阔、风吹草低、牛羊低落”的辽阔草原上过着“追求水草而居”的生活,形成了独特的生存和发展智慧,这也符合游牧生活的特点。 相配套的生产、生活方式、文化习俗应运而生。
蒙古族游牧文化特色
游牧文化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地区的人们创造的、适应草原生态环境的文化。 这种文化包括草原人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文化习俗。
游牧文化源于蒙古族的传统生活。 蒙古文化起源于北半球干旱的草原生态环境。 这片地区的土地并不肥沃,甚至可以说是贫瘠。 考古表明,内蒙古东部早期游牧文化起源于辽河流域的上层夏家店文化。 夏家店上层文化中出现了畜牧业、农业、渔猎三种经济类型,但以畜牧业经济为主。 夏家店上层文化具有浓郁的北方草原游牧文化特征。 发展了青铜工艺、丰富多彩的动物图案装饰艺术以及少量的农业生产、制陶技术、房屋建筑等传统生活状况,都不同程度地反映了传统的生活状况。 早期北方民族文化的特征。 尤其是,除了猪、狗、牛、羊之外,夏家店上层文化还记载了饲养马的历史。 马不仅可以用来骑乘,还可以用来拉车。 当时骑马和使用轮式畜车较为普遍。 马车的使用被视为草原游牧文化兴起的重要标志。
从今天来看,世世代代在草原休养生息的人们,能够长期保持稳定的生存繁衍,保持着相对和谐的草原自然生态。 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们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能够适应残酷的自然条件的环境和选择游牧生活方式的习惯。
游牧文化是一种世代相传的文化。 12世纪时,蒙古人主要由旗彦部、乃蛮部、鞑靼部等十几个部族组成。 他们在额尔古纳河以东、克鲁伦河、图拉河上游、肯特山一带游牧。 。 根据当时的经济文化特点,蒙古高原上的各个部落大致可分为草原游牧部落和森林狩猎部落。 自13世纪初蒙古高原统一以来,蒙古高原各地区的文化开始融合。 他们不再是封闭且有争议的部落群体。 原有的部落格局被打破,结束了几千年的民族纷争,走向民族团结、文化融合和传承的新时代。
游牧文化的变迁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早在元代丘处机的《洛依路》诗中,“放眼望去,山河无尽,风烟不断,水流长流。如何创造天地,并让人在此放马放牛”等诗句描述了游牧的景象,与我们息息相关。 与今天印象中广阔的草原牧场如出一辙。 今天,我国的蒙古族游牧文化主要反映了内蒙古特殊的历史进程,承载着这里的人民对民族、国家乃至人类文化做出的特殊贡献。 也反映了这一地区蒙古族的集体性格、共同的气质和工资。 川火的内在生命力体现了该地区社会文化的丰富内涵。
游牧文化是一种“旅行”文化。 “行”指的是流动的方式,从自然中积蓄能量,不断获取新的生存能量。 尊重草原自然规律是当地人选择游牧的重要原因,也是确立文化发展维度的重要影响因素。 蒙古族选择游牧生产方式时,需要考虑四季轮牧、灾害应对、牧场恢复、水资源利用等各种自然条件的制约。 在游牧社会中,马、车、“国”构成了游牧文化的物质层面,是游牧文化的重要标志。 游牧民族经常迁徙,他们的马车和流动的“国家”成为他们的家园。 正是这种流动行为构成了游牧生活方式的文化行为,使车、马、“佃户”具备了维持游牧社会运转的社会功能。
游牧生活的物质创造
走“奥特”是蒙古族传统的游牧方式和轮牧制度。 “奥特”是蒙古语,意为“流动、游牧、迁徙”。 草原牧民根据经验,选择暂时迁移或转移到较远的地方借牧场放牧,以解决草与牲畜数量的矛盾,防止自然灾害对牲畜的伤害。 蒙古包、勒勒车等生产生活工具是向“奥特”过渡的必需品,也是游牧民族的生产生活需要。
蒙古包是游牧文化的典型象征。 建筑是一个地区最典型、最具辨识度的文化符号。 在广阔的亚洲内陆腹地,几千年来蒙古包一直是蒙古族传统生活方式的显着特征。 也是蒙古族生活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完美结合。 它是一种充分展现蒙古族天人合一思想的建筑形式。 ,是游牧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关于蒙古包的记载也称毡帐、穹庐、穹庐等。大约在南宋时期,满族先民与蒙古先民接触频繁,满语称家为“博”,因此蒙古族的家被称为“蒙古式”。博”,谐音称为“蒙古包”。 根据内蒙古阴山岩画和乌拉特后旗岩画中对当地先民生活的图画描述,蒙古包的最早建造可能诞生于青铜时代早期。 匈奴时期,蒙古包已经形成了足以传承和发展的基本形式。 据西汉桓宽《盐铁论·功论》记载,匈奴琼庐“以柳为室,毡席为盖”。 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克什克腾旗额尔巴地一号辽墓出土的石棺画中可以看出,契丹族一直过着游牧生活,保持着毛毡帐篷的传统生活方式。 。 这一时期的毡帐篷都是半圆形顶部的形状。
蒙古包能适应蒙古族游牧民族特殊的生产生活方式,满足牧民的基本生活需求,成为最佳的居住选择。 根据草原气候、水源、季节和牧场条件,牧民定期迁徙,蒙古包也随之迁移。 施工过程中不打地基,随处搭建。 据《黑鞑靼故事》记载,成吉思汗统一草原、建立蒙古汗国后,牧民为了适应游牧生活,制作了两种蒙古包:一种是“燕京制”,以柳木为骨。 ,像南方的蒙古包; 它可以卷起来,门在前面打开,就像一个伞架在上面,上面有一个天窗。 它们都是用毛毡制成的衣服,可以立即携带,并且易于拆卸和安装。 另一种是“草制”,用柳木围成硬圆,直径用毡制成。 挞皮是固定的,不能卷起或拉伸。 可以随身携带在车上,移动方便,相对舒适。 后来又被匈奴、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族群继承和改造,蒙古包演变为更为实用的建筑。
几千年来蒙古包建筑的演变,蕴含着蒙古族人民的生活习俗、民族文化和建筑美学,充分展现了草原游牧民族的审美观、自然观和世界观,综合体现了蒙古族独特的地域文化特色。草原。
乐乐车是蒙古族生态出行的象征。 勒勒车,蒙古语称“特格”,又名喀喇沁车、卷筒车、落落车、牛牛车等,是北方草原游牧区和北半球人民普遍使用和喜爱的传统。 -农业和半牧区。 交通工具是草原游牧生活的产物,已成为蒙古族草原文化的象征。 乐乐车制作工艺传统精湛,结构稳定。 它可以用作战车,也可以用作运输工具。 几千年前,勒勒车是阿尔泰山脉北麓的斯基泰人发明并使用的。 到了成吉思汗时期,勒勒车开始在蒙古部落中广泛使用。 关于乐乐车的有记载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汉书》中记载的“偶与辐”。 到南北朝时,鲜卑、柔然、铁勒等民族已拥有高超的汽车制造技术。 北朝时期的铁勒人以制造汽车而闻名。 他们制造的汽车拥有“很高的车轮和最多的辐条”,非常适合在草原环境中使用。 喀喇沁旗娄子店一号墓壁画和克什克腾旗尔巴地一号墓石棺中都有毡车。 库伦旗辽一号、二号墓墙上有高轮车。 解放营子辽墓壁画、辽宁鞍山市王家峪石墓骆驼车、库伦旗一号辽墓壁画中的鹿车等,均对其形态和功能进行了记录。乐乐车的。
乐乐车结构简单,取材方便,工艺独特,经久耐用,维修方便,用途广泛,轮子高。 它适合所有季节。 它逐渐成为家庭婚丧嫁娶、参加那达慕、打水取物等活动的必备品。 它是一个重要的工具; 它也是翻耕换田等生产中的移动仓库,成为自给经济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 传承千余年的乐乐车使用历史,与游牧民族对生态生产生活方式的心理认知和崇尚密切相关。
文化传承中的精神表达
纵观蒙古族精神文化的历史发展和形成过程,毫无疑问与其所处时代的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社会文化环境有直接关系。 蒙古族传统的游牧文化主要体现在元代以前。 元代以后直至1947年内蒙古自治区成立,形成了多元化发展的文化模式。 20世纪80年代末,在工业化、现代化和畜牧业二元承包制的影响下,蒙古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方式逐渐从传统的游牧畜牧业转向季节性轮牧、定居畜牧业、半农半牧业、直到今天的现代畜牧业和城镇生活。
可见,蒙古草原游牧文化最初是在社会生产方式的制约下形成的。 后来,许多相关的风俗习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保留下来,成为连接古今的精神纽带。 其中,象征着蒙古族人民豪爽气概、昂扬斗志、渴望和平的苏力德,已成为当地人民祈求风调雨顺、国家平安、五畜兴旺、幸福安康的文化符号。和健康。
苏立德,又称“苏禄鼎”或“苏禄德”,意为“旗帜”、“标志”或“道”。 它是由矛(Sesim)、撒(古Hulle)、托盘和旗杆组成的旗帜。 它是蒙古族祖先的战旗。 它象征着无敌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也象征着“精神旗帜”。 ”,寓意充满活力、充满活力。
历史上,根据形状、意义、功能和使用场合的不同,苏利德分为查干苏利德、哈拉苏利德和阿拉克苏利德三种。 《查干苏力德》中的气是由白马鬃制成的。 它多年来一直矗立在可汗的“金宫帐”(鄂尔多)前。 它是可汗代代相传的,不会轻易移动的。 哈拉苏利德的菩萨是用黑色马鬃制成的,也叫黑绛,象征着无敌。 它是人们外出狩猎或带兵打仗时用来鼓舞士气、鼓舞士气的象征。 元代画家刘关道的《元世祖狩猎图》中,有一个专门举起哈拉苏利德的人。 阿拉克苏利德的旗帜是用花马毛制成的,也叫花旗。 它是古代蒙古部落的旗帜,也在当时的统治者家族中流传。 可以说,苏立德的传承不仅仅是力量和期望的传递,更是对文化传承的支持和支撑,让我们今天依然感受到游牧文化的精神内涵。
随着社会文明向前发展,一个民族的文化要素必然随着社会形态的变化而变化,并在不断进步的过程中形成向心体系。 因此,每一次对历史文化的回顾,都必须立足于文化自信这一激发中华民族创造力、凝聚中华民族向心力的基本保障,从而发现文化繁荣发展的动力新时代,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以及中华文化持续发展的精神动力。
(作者王艳为内蒙古医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刘雷为内蒙古医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
《中华民族教育》2023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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