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权外交攻势的变化是由内部和外部因素共同驱动的。 就美国自身而言，塑造“例外主义”的美国清教徒传统和打造“世界灯塔”的美国价值观，为美国人权外交定下了基调。 殖民时期，来到北美的清教徒期望建立一个重视伦理道德和精神生活的乌托邦社会，总想建造一座“山顶上的辉煌城市”。 美国建国后，标榜美国人是“上帝选民”，肩负着赋予全人类自由、民主、平等权利的所谓“神圣责任”， “引领世界走向正确宗教和自由的灯塔。” 。 在这种自诩的、不切实际的使命观驱使下，美国不惜动用武力在全世界推动美国的自由、民主、法治和人权。 卡特政府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曾自信地说：“我相信，通过强调人权，美国能够再次使自己成为人类希望和未来趋势的使者。”
人权被美国视为“扩大影响力斗争中最重要的优势”，一直被美国作为对外政治斗争的武器。 赋予人权外交道德感，不仅可以展现美国外交政策理想主义的一面，也有助于美国对世界各地干预的合法化。 然而现实并没有美国想象的那么美好。 美国对伊拉克、伊朗、叙利亚等国的军事干预已经证明，不顾历史文化、社会生活的差异，一味地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人，要么导致水土不服，要么导致动乱和战争。 当前，随着实力和信誉的下降，美国的人权外交正在逐渐走向衰落。 为此，拜登在总统就职演说中频频强调所谓民主、团结、真理和希望，希望“再次成为世界的灯塔”。
在对外关系方面，美国将中国视为主要战略竞争对手，这是美国对华人权外交攻势转变的关键因素。 美国对中国身份界定的背后是中国不断增强的综合国力和不断上升的国际声誉，以及在美国引起的诸多恐慌。
首先，中国的发展引发了美国的恐慌。 特朗普政府将中国列为“最大的战略竞争对手”，拜登政府在首份《国家安全战略》中也尖锐地将中国列为“最大的地缘政治挑战”。 中国为何如此受到美国关注？ 据统计，2022年中国GDP将达到121.02万亿元人民币，是美国同期GDP的71%。 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中国于2017年超越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经济体。 更重要的是，中国在一些尖端科技领域，如航空航天开发、人工智能、量子通信、高原铁路建设技术等，已经走在世界前列。2017年以来，美国频频对中国实施无差别强加制裁。在经贸、科技游戏中以人权为名对中国实体和个人实施单边制裁。 被列入美国财政部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OFAC）特别指定国民和被封锁人员（SDN）名单的中国实体和个人数量迅速增长。 2017年之前，美国根据《全球马格尼茨基人权问责法案》直接对中国实体实施制裁的数量为零； 截至2019年8月2日，针对中国实体或个人的SDN名单制裁仅有55个。 截至2023年8月23日，受制裁的实体和个人数量已增至413个。然而，令美国没想到的是，对华为的制裁并没有让华为“无路可走”，反而相反，它“隐藏了另一个村庄的暗花和明花”。 美国对中国科技的霸凌行为，不仅极大坚定了中国自力更生、科技自力更生的信心，也适得其反。 美国芯片市场因对华出口限制而遭受1700亿美元的巨额损失就证明了这一点。 可见，面对中国日益强大的经济和科技，美国因“危机感上升”而实施基于人权的单边制裁，确实是打错了算盘。
其次，中国的倡议引发了美国的价值恐慌。 长期以来，美国一直将自己视为人权和民主的标杆和榜样。 它认为，只有美国才能向一个方向输出价值，价值领域不可能出现竞争对手。 众所周知，“沉船旁有千帆过，病树前有万棵春树”。 美国所谓的普世价值观已经逐渐偏离当今国际社会的基本现实。 相比之下，中国提出的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等以安全保障人权、以发展促进人权、以合作促进人权的倡议，因高度契合世界观而受到广泛认可。国际社会的发展趋势。 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将全球发展倡议描述为“对应对共同挑战和加速向更加可持续和包容的未来过渡的宝贵贡献”。 近年来，中国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逐步纳入联合国大会、联合国安理会、人权理事会决议，并成为重要组成部分。国际人权话语体系。 因此，当看到中国的倡议深入人心并逐渐获得国际共识时，美国不禁感到巨大的失落感和价值恐慌。 为了巩固和提升美国人权和民主价值观的全球声誉，拜登政府纠集盟友组成所谓“民主联盟”，以便与中国在人权和民主价值观上展开竞争。 美国组建所谓“变革包容”联盟的本质是通过构建“小圈子”在意识形态领域掀起“新冷战”。 为此，美国智库、媒体、政府、国会等势力频频发起针对中国的人权舆论战，拉拢盟友在国际社会炒作涉疆、涉港问题，企图形成对中国的人权舆论围攻，塑造全球公众对中国的认知。 消极认知不战而胜。 然而，“无论东西南北风吹，我们历经磨难依然坚强”。 中国人民的进步铿锵有力，中国人民的发展信心坚如磐石。 任何阻碍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图谋都不会得逞。
第三，中国治理引发美国治理恐慌。 改革开放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坚持人权事业的人民性、人权实践的自主性、人权促进的全面性、人权发展的可持续性，全面推进中国人权事业，提前10年实现联合国目标。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减贫目标将扎实促进各国人民共同繁荣。 美国自诩为世界“民主灯塔”，但这个“民主灯塔”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光明下的黑暗”问题。 美国在批评别国人权和民主制度的同时，却始终忘记“吾日三省吾身”的修养。 美国人口普查局的统计数据显示，2019年美国收入不平等达到50年来的最高水平。 三分之二的财富由最富有的 5% 的人拥有，超过 3800 万美国人生活在贫困之中。 美国社会长期存在制度性、系统性、结构性种族主义。 少数民族在执法司法、经济社会保障等方面与主要种族存在明显差距； 该领域普遍遭受严重歧视，导致社会日益分裂。 金钱控制了政治进程，使政府更多地代表社会上权贵群体的利益，弱势群体的基本人权无法得到真正的保障。 枪支泛滥导致涉枪暴力、凶杀和自杀事件激增，成为美国社会难以治愈的“顽疾”。 2023年3月以来，美国硅谷银行、Signature银行相继倒闭，这只是美国乱局的一个缩影。 美国不着眼于缓解国内社会经济矛盾，反而试图通过对中国污名化来掩盖自身治理困境。 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国内治理存在问题、国际信誉逐渐下降的“民主灯塔”不可能“点亮”。 无论美国对华人权政策如何变化，都无法掩盖或消除美国对权力、价值观、治理的恐慌； 无论美国对华外交政策如何变化，都阻挡不了中国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坚定脚步。 正如美国耶鲁大学高级研究员斯蒂芬·罗奇指出，美国一些政客在中国人权问题上的言论“全是阴谋论”，“缺乏基于事实的分析”。 历史雄辩地证明，将人权问题政治化、武器化、工具化决不是国际关系的正确道路，也终将失败。 一切依旧，发展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 美国不应该浪费时间思考如何遏制和打压中国，而应该认真正视并有效解决国内的诸多人权乱象。
作者：毛俊祥、王新谊（分别为中南大学人权研究中心执行主任、中南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光明日报》（2023年10月8日第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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